我叫王小明,是一名90后。记得08年那年,我十七八岁,高中毕业后,父母想让我去上大学,但我当时玩心太重,成绩一落千丈,考不上。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家出走,去上海打工谋生。
刚到上海的时候,我满心喜悦,以为可以遇到不一样的生活。谁知我当时年轻气盛,又不懂规矩,找工作格外艰难。
幸好老乡介绍,我终于进了一家日化工厂,开始了工厂生涯。
我所在的工厂位于浦东新区,每天骑着共享单车上下班。工厂里条件很差,加班无数,工资还低。
好在我当时只图糊口,也不在乎这些。相比工作,我更喜欢在宿舍和老乡聚在一起聊天打牌。
有一次,我们宿舍门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听房东说,是一对姐弟。那天我正好在宿舍,看到他们搬家的场面。
弟弟很威猛,姐姐静静地站在一边指挥。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姐姐,她个子不高,但五官很清秀,神态很温柔。
后来闲暇时候,我经常能在走廊碰到那个姐姐。我们也会礼貌地打个招呼。有一次,她好像在找东西,我主动问她能不能帮忙。
她说丢了钥匙,我就陪她一起找。最后在楼梯转角找到了钥匙,她开心地说了句“多谢”,还叫我以后有需要随时找她。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这个邻居姐姐,她似乎过得很拮据,经常加班到很晚,有时深更半夜才回来。
有一次,我熬夜加班回来,碰到她在楼下,两个大箱子,里面全是衣服。她说是去给人送货的,我就帮她一起搬上了楼。
我们因为住得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谈起来,她比我大两岁,也是来这打工的。她弟弟虽然学习不好,但是混得风生水起。
看得出来,姐弟俩感情很好,她一心想让弟弟过上好日子。我不免有些羡慕,我和我哥哥感情一直不太好。
我俩经常一起去楼下小店买东西,有时候也会聊聊工作和生活。她会给我讲一些在这城市立足的道理,我听的时候都津津有味。我也会把宿舍里一些趣事告诉她,她听了都会笑,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了。我想更了解她,希望能成为她生命中特别的那个人。
但我不确定她的感受,也不敢操之过急。我只能借着帮忙的机会,多陪在她身边。收拾东西时碰到她的手,那触感久久留存;深夜送她回家,心底泛起暖意。我知道我真的爱上她了。
就在我鼓起勇气,想对她表白那晚,她敲响了我的门。她说她要搬走了,她弟弟出了事,需要钱。
我知道她弟弟一直在走歪路,我抱了她,说可以帮忙。但她只是摇头,说这次麻烦大了,她必须离开这里。
我心如刀割,却不知该说什么挽留她。临行前,她抱了我一下,就转过身去走了,我知道她在偷偷擦泪。
那一刻,我多么想抱紧她,告诉她我会永远陪着她。但我终究什么都没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后来我打听她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我开始懊悔自己的懦弱,如果我能早一点表白,也许我们的故事会不一样。
但人生没有如果,我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不过,我会永远记得她,因为那是我最美好的一次暗恋。
现在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就离开了那个工厂,在上海有了自己的生意。
每每想起那个邻居姐姐,我还是会感慨,人生的际遇太过坎坷,但逝去的青春却是那么深刻。我会永远怀念那个虎狼之年的暗恋。人生的真谛,也许就是在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