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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导演朴赞郁在自己所著的《蒙太奇》一书中曾这样写道,“电影这种媒介,除了台词,还存在不计其数的固有语言,现在世界上能看到的90%的商业电影,如果将台词量减少一半,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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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赞郁的《小姐》与沃特斯的《指匠情挑》究竟有何种联系?在建立全新世界的过程中又有何颠覆?新世界的过程中又有何颠覆?

《小姐》导演朴赞郁在自己所著的《蒙太奇》一书中曾这样写道,“电影这种媒介,除了台词,还存在不计其数的固有语言,现在世界上能看到的90%的商业电影,如果将台词量减少一半,不但能够充分的传达出故事,艺术性也会更为优秀。”虽然有玩笑之意,但不难看出在导演眼中,电影与文学创作之间所存在的巨大差异。

电影《小姐》与英国女同小说《指匠情挑》(fingersmith)之间正是这样一种关系。虽然前者基于后者改编,但经过朴赞郁的鬼才调配,在保留原有骨架的基础上,这个故事从外表到灵魂已都被颠覆。朴赞郁导演更是一再强调,《指匠情挑》之于《小姐》,是灵感来源,而非改编基础。

《指匠情挑》2002年在英国首度发表,2006年发行韩文版,2009年发行中文译本,定名《荆棘之城》。而广为流传的《指匠情挑》这一中文译名则是源自2005年英国BBC电视台制作播出的同名三集电视剧。女作家萨拉·沃特斯作为一位对女同性恋者有专门研究的学者,凭借《指匠情挑》一跃成为英国文坛新星。

同样一个发生在贵族小姐和女佣之间的爱情故事,电影的故事背景从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转换至朝鲜的日据时期。同为躁动不安的社会形态过渡期,《小姐》几乎只专注于主人公的个体遭遇,而《指匠情挑》则对社会背景给予了沉重的抨击。相比沃特斯更为写实主义的创作,朴赞郁则依旧展现了一个只属于朴赞郁的理想主义世界。

朴赞郁的《小姐》与沃特斯的《指匠情挑》究竟有何种联系?在建立全新世界的过程中又有何颠覆?

朴赞郁《小姐》

电影《小姐》将焦点完全集中于每一个个人。

而对于日本和朝鲜之间压迫与被压迫的殖民关系则表现的十分抽象,只是象征性的一带而过。朝鲜民众的悲惨生活,也只有从开场片段中,列队走过的日本兵,和被他们驱逐的朝鲜孩子身上稍稍感受到。电影中,淑熙和她的同伙们的住所并非阴暗破败拥挤,而是宽敞明亮,虽然远比不上贵族们的住所,但也并非难堪,就好像当时那个年代首尔市区的某处住宅。他们在这里抚养用各种手段弄来的婴儿,共谋犯罪。

小说《指匠情挑》则完全不同。小说在聚焦个人的同时,还对19世纪英国伦敦的底层民众所经受的悲惨生活进行了细致的描写。没有父母的少女苏珊·崔妮德以偷窃为生,她要从底层人们生活的兰特街离开,到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做女佣。书中对于伦敦的泰晤士河、伦敦桥,以及兰特街的后巷都有着详尽的描写,只不过在描述后者的时候用尽了肮脏的词汇。

相比小说的写实,电影《小姐》则有些夸张、抽象,这也让人不禁联想到朴赞郁导演的好莱坞前作《斯托克》,他在电影中,通过定制于极端状况下的人物,碰触普通人的性和解放问题。而小说《指匠情挑》则是赤裸裸的将当时英国极端的贫富差距和阶级矛盾铺陈在读者面前。

《指匠情挑》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萨克比夫人的角色在电影中几乎完全被弱化了。电影中她只是作为将淑熙(金敏喜 饰)养大的乳母,和犯罪的共谋者短暂登场。她和苏珊之间的情感关系完全没有提及。但在小说中,萨克比夫人在苏珊和莫德的命运纠葛上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正如上面所提及的,萨克比夫人还代表了资产阶级和下层贫民之间扭曲的关系。而在电影《小姐》中,萨克比夫人的戏份更多的转移到了小姐姨夫倖月伯爵(赵震雄 饰)的朝鲜人前妻佐佐木身上。小说中靠英国资产阶级流落街头的私生子敲诈勒索赚取钱财的萨克比夫人,在电影中则变成了冷酷支配朝鲜佣人的佣人总管佐佐木(金海淑 饰)。对于许多书迷来说,电影中对萨克比夫人的弱化有些可惜,而完全忠实小说原著的BBC电视剧则对萨克比夫人有着很成功的刻画。

倖月伯爵在《指匠情挑》中对应的人物是克里斯托弗·李。这个人物并没有将自己的性欲直接投射在现实人物身上,他没有和任何人结婚,一生都沉溺于淫秽书籍当中。他的侄女莫德如果不和任何人结婚终老到死的话,作为姨夫的他将会自动继承到巨额遗产。

而在电影中,与佐佐木结婚又将其抛弃的倖月为了和自己的侄女英子结婚,耍尽了花招。相比小说,这是一种非常露骨疯狂的设定——背叛了朝鲜攀附日本榨取钱财,倖月的形象如同怪物一般呈现在镜头前,也颇符合朴赞郁导演偏爱的怪诞画风。

然而,小说中的克里斯托弗·李出身高贵,是英国传统贵族阶级。他对侄女也没有展现出任何性方面的欲望。相比为了丢掉自己的真实身份,反人伦的倖月,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人物。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两个人物都是病态的。

只不过沃特斯创作的小说更加温和,
只是在揭露英国上流社会顽疾这方面

- 十分尖锐

朴赞郁在电影中加入了英子的姨母一角,这在原作小说中时没有的。这个由文素利出演的角色有着很重的分量。姨母在英子之前,遭受了倖月的压迫和榨取,是一个被牺牲的人物。她同时也暗示了英子的遭遇——她走过的路,也是英子注定要走上的路。

这个人物将莫德在小说中的悲惨遭遇在大银幕上进行了放大,是朴赞郁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这一角色的出现还代替了在电影中被隐去的“母亲和母性”这一在小说中非常重要的线索,它在小说中充当了苏珊和莫德之间的情感催化剂。而导演的这一处理,也是想让电影主题更集中于“性、爱情和女性的性解放”上面。

电影观众一定对银色铃铛和性爱玩具过目难忘。

英子坐上的木质人偶在预告片中就分外惹眼,甚至令人忍不住惊叹,“不愧是朴赞郁。”

片中英子和淑熙(金泰璃 饰)交欢时使用的铃铛自古就有,被朴赞郁巧妙了运用在了电影当中,它的出现强调了女性的主体地位,也是英子和淑熙之间危险爱情,以及女性自身柔软而坚韧的生命力的象征物,是对男性的虚伪和强权予以反击的存在。相反,性爱人偶则是生硬古板的男性象征。

相比电影,小说《指匠情挑》则不同。对于两位女性间的爱,多以隐喻的手法进行描写,并不像朴赞郁那样大胆直接。但这并不等于就减少了刺激性,相反,更加隐秘而小心的爱情也更具诱惑性。

电影的镜头总是出现两位女性的嘴部。英子总是咬着糖果。而糖果这个设定也间接展现了小姐的身份。19世纪初期的韩国,能够吃到糖果的富家少女屈指可数,而像英子这样富有,但同时也极致不幸的少女就少之又少了。小说《指匠情挑》中并没有出现糖果。莫德相比英子也更成熟一些,性格中更少了一些情绪化。而在苏珊到来之前,莫德的日常相比英子则是更加的死气沉沉。

和小说的标题一样,文字更多的描写了两位女性的手。苏珊和莫德的爱情更多的通过手来传达,但毕竟电影时长有限,将镜头集中在手上并不容易。

小说中对手的细腻描写,
在电影中则以对唇和舌这种官能性的特写所代替。

- 凑合

虽然小说英文标题fingersmith这个单词在英美圈已僵化为小偷之意。但最初它是用来指代非常擅长用手指做某些事情的人。苏珊用手指偷东西,李用“金手指”在自己的书房做分界线,禁止任何人跨越,以保护自己珍视的书籍。这道界限在电影中变成了蛇。

手指,可以说是对小说中所有登场人物追求个人欲望的一种隐喻。而手套则是隐藏这种欲望的存在,对于手套的描写在小说中也同样占据了很大的比重。

电影中对于水的描写也很多。水很静谧,本身也极度纯净,但过多则阴郁潮湿,不流动也容易腐朽。从艺术性的象征上来看,水可以象征死亡,以及性。在《小姐》中,这两个象征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倖月的家中,榻榻米下面是流动的水,还有地下室那可怖而滑稽的水缸景象。还有对于两位女性大尺度的性爱描写,以及英子白色被单上沾染的鲜血,都挑斗着观众的感官。

朴赞郁导演对于水的执着,也展现在了两位女性的“解放的瞬间”,她们将压迫她们的书籍全都扔到了水里,还跳到水里像韩国人洗衣服一样用脚踩踏。相比电影中的激烈反抗,《指匠情挑》的解放瞬间,则显得更为沉静而坚韧。

河正宇出演的藤原伯爵和小说中的绅士一角对应。只追求财富的藤原在电影的后半部分展现出了生硬到近乎滑稽的男性欲望。而《指匠情挑》中的绅士对于女性也只能产生动物性的欲望,很难有真情实感的表达。

甚至许多书迷们坚持认为绅士是同性恋,即便作者本人并没有表明过。

而抛开绅士究竟是不是同志不谈,从绅士这个称谓就不难看出,这个角色是为了嘲讽当时英国的“绅士阶级”而设置的角色。

“绅士”源自gentry一词,指代虽不是贵族,但也是拥有实力和财富、受人尊敬的人。但是小说中和当时的现实情况相同,“绅士”相比单纯的绅士之意,还经常用来嘲讽那些假装贵族的人们。伊丽莎白时代的某位历史作家就曾经不满于这个单词性质的变化,令英国关于绅士的一切都变得特别廉价。

而在电影《小姐》中,藤原伯爵的形象甚至超越了时空,代表了男性的本来面目。而小说中的绅士则仅仅是近代压制女性的“19世纪英国男性”的象征。

对于藤原和倖月这两位男性,导演极尽嘲讽。这其实也是电影的主题之一——对男性固有正面形象进行游戏般的解体。同时强调女性的自由与坚韧。值得一提的是,相同的意图在朴赞郁之前的电影中(除了出道作《月亮是太阳做得梦》)都有所展现。

朴赞郁曾经在某个采访中谈到:“可能是我女儿慢慢长大了吧?从某个瞬间开始,我觉得和女性们在一起特别舒服,年纪大了,仔细留意男人之间的对话,真的很幼稚可笑。但是和女性们的对话就特别有意思,也很细腻。也正是这种感觉,在这样的脉络之上,创作了《亲切的金子》,女性工作人员对我也好像是对姐姐一样。(摘自与电影月刊《银幕》专访)

小说《指匠情挑》的作者萨拉·沃特斯本人已出柜,同时她还是专门研究拉拉的女性学者和作家。她从不认为女性问题完全根源于男性。她通过《指匠情挑》这本小说,对苏珊和莫德的悲剧性命运的原因进行了多层次的解读。它可能源于男性,也可能源于大家长的伦理制度,更可能与维多利亚时代表里不一的绅士阶级和英国资产阶级社会的两面性有关,同时巨大的贫富差距也是原因之一。

最后一点是关于人物的结局,这关乎电影和小说最本质的区别。《小姐》的结尾,英子和淑熙好像大多童话故事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两位女性“合谋”的胜利甚至带有一丝奇幻色彩,对于观众来说,也能得到痛快的情感宣泄。但电影结局之后发生的故事又会怎样呢?这拥有许多不确定性,金敏喜不可能永远男扮女装,虽然他们可以用巨额遗产在别的地方生活、老去,但这仅仅是人们对她们最终结局的最好希冀。

小说《指匠情挑》并非如此。苏珊大病初愈,莫德开始尝试着自己创作淫秽小说,两位女主人公在最后一刻才解开了欺骗彼此的心中芥蒂,她们相爱,但依然是鲜活而独立的个体。她们还要继续在这现实的社会中生存,要重新经营生活对抗未知的命运。她们过去的伤痛很难抹去,依然难以完全从欺骗对方的罪责感中解脱。相比电影,这个结局更接近现实,也更能展现出人性的坚韧。

小说的结尾莫德对苏珊说了这样一段话,“他(指姨夫)已经死了,但我是被他塑造出来的;大部分的书都已经损坏,或者卖出。但我还在这里。”

还有,听着,
你必须知道我靠什么为生。

- 残酷

利用束缚自己的过去赚钱,不禁令人心痛。在这个凶险的世界上,和电影一样的梦幻令人迫切。但是小说的残酷写实,才是生存下去的真正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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