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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明,今年30岁,是一名初中语文教师。我的岳母叫张玉兰,今年60岁,住在老家安徽阜阳。

10月1日早上7点,我开车来到岳母家,见她已经提前把行李箱都准备好了。“妈,走吧,上车吧。这些行李我来搬。”我大声说道。岳母笑着说:“好孩子,辛苦你了!”上了高速公路后,我一边开车,一边和岳母闲聊。她念念叨叨说起自己的童年往事,说起她的父母兄弟,说起她嫁给我岳父的故事。我一边应和着,心想这老太太真能说,两小时的路程被她絮絮叨叨说了个遍。

中午我们准备下高速公路找家餐馆吃饭。我问岳母:“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在导航里查好餐馆。”岳母说:“我这把老骨头哪儿都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我看她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就找了一家姜母鸭餐馆,我太太最爱吃这个。

我们在姜母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特意点了几个太太最爱吃的菜式。岳母尝了几口,频频点头称赞:“嗯,真好吃!儿媳妇最喜欢的口味,我都喜欢!”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也感到很欣慰。

吃过午饭,我们又上路了。为了活跃气氛,我特意把车里的音乐打开,播放起一些老歌名曲。岳母听着耳熟能详的旋律,也跟着哼唱起来。我听她唱得词不达意,调子跑得乱七八糟,忍不住笑了起来。岳母貌似不乐意了,说:“你小子敢笑你妈!我唱得不好听是不是?”我赶紧道歉:“不是不是,妈您唱得好极了!我就是开心啦!”

再次上路,见我老岳母闷闷不乐的,我决定逗她开心。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学着很多脱口秀演员的样子,开始讲起了各种生活小故事,逗得岳母哈哈大笑。我还特意学了几句老家的乡音,说几句土里土气的俚语。这下子,岳母乐不可支,夸我是个好演员。

中午我们又在一个小县城找到了一家当地特色餐馆。点菜时我问岳母:“您想吃什么?看着喜欢就点!”岳母说:“我啥都吃,你点吧。”于是我叫服务员,要了一桌子当地特色菜和纯正的老陈醋。岳母品着这老陈醋,赞不绝口:“好醋!儿啊,你怎么知道老娘喜欢喝这个呢?”我笑道:“您不是啥都吃嘛,我就全点了!”

岳母吃得非常高兴。饭后我还特意给她点了一碗 冰淇淋,见她吃得脸上一副满足的笑容,我也很欣慰。

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岳母说有些累了,想睡会儿。我让她靠在椅背上睡觉,自己则一边开车,一边放缓速度,尽量不让车子颠簸,让她睡得舒服些。

夜幕降临时,我们进入了山路。我开得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出事。这时我听到岳母在轻轻打鼾,知道她睡熟了。我悄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在车内各色灯光的照映下,透出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像一个睡着的婴儿。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原来这个骄傲固执的老太太,有这么一副乖巧可爱的睡相,和我印象中的她判若两人。

半夜时间,我的疲惫也渐渐上来。两眼昏花,艰难开着车找地方休息。这时岳母醒了,轻声对我说:“儿啊,你也累了吧,要不我们就在车里凑合一晚?你得好好休息才能开车送我回家啊。” 我一听这话鼻子就酸了,连声道谢:“妈,谢谢您关心我。我没事的,路上开惯了。您能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感动!”

午饭时间,我们在一个服务区的食堂简单解决,然后上路继续赶时间。一路上我充满干劲,时不时和岳母开几句玩笑,让她开开心心的。

下午的时候,我发现油表上的数字有点不对,一看才知道油箱里的油不够了。我连忙在一个加油站出口下高速,打算加满再走。岳母见状,主动问我:“儿啊,这一路上下来,油钱不少吧?妈这有3000块,你拿去垫付车费,以后再还我。”我一听这话,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老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另一方面我一个大男人也实在不好意思向老人要这油费。

谁知岳母一个劲把我往外赶:“没什么好解释的!赶紧把车钥匙还我!自己滚回去!”

我看她这么不饶人,也来了脾气,直接把油门一踩到底,飞驰而去。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哪里惹她生气了?难道我没有尊重她?还是我的口吻不对?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开了几公里,看岳母还在生气,我先开口道歉:“妈,是我刚才考虑不周,对不起。您给的钱我一定会收下的。” 岳母这才缓和一些:“哼,也不全是你的错!我老糊涂了,朝三暮四的,成天脾气暴躁,是我这老毛病犯了!” 我忙打圆场:“妈您别这么说,是我不对在先。我应该体谅您的。”

岳母终于不生我的气了。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得多跟这老太太打好关系,以后还要靠她照顾我的老婆和孩子呢。

到了傍晚,我们终于进入了安徽阜阳的山区。我打开导航,按照岳母家的地址直奔而去。眼看着导航上显示的距离在一公里一公里地减少,我高兴地对岳母说:“妈,马上就要到家了,您高兴吗?”岳母笑了,眯起眼睛说:“当然高兴啦!儿啊,多亏了你,这一路上照顾我,我很欣慰你这么孝顺。”

最后几公里的山路很窄很蜿蜒,左右都是深山老林。我一个劲儿按喇叭,生怕有人或者动物突然窜出来。这时天色已晚,山路上看不清道路,我只能靠车灯艰难照明。就在最后一个转弯处,我的车灯照见了一个影子!我吓了一跳,赶忙踩刹车。谁知一个劲儿地滑,就是刹不住。“我的妈呀!”我大喊一声,终于在离那个影子还有几米的地方死死制动住了。我和岳母心有余悸地下了车,发现那只是一个树桩而已。“幸好我反应快,要不这就出大事了。”我长舒一口气。

好在最终我们平安到达了岳母老家。看着熟悉的院落,岳母开心像个孩子。她指着院子里的各种摆设向我介绍家乡的风土人情,那热情洋溢的神态,就像一个久违故里的游子。我也跟着她游览老宅,发现这里竟然保留了很多古老的生活痕迹,使我大开眼界。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一个人思绪万千。这一路来的种种都在我脑海里重播,特别是岳母时而暴躁时而又体贴入微的样子,更加印证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老人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生活中所忽略的一些细节。我想我一定要反躬自省,今后要更加关心和孝顺父母。

中途我在一个餐馆简单地吃了顿午饭,就继续赶路。为了防止疲劳驾驶出事故,我决定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到了一个县城,我找了家价格实惠的快捷酒店,准备歇一晚上。入住后,我丢下行李就直奔床上一觉睡死。次日醒来,身体状态已然大不相同。酒店的早餐虽然一般,但也填饱了我的肚子。吃过早饭,我上车继续返程。

中午时分,我渐渐觉出了一丝饥饿的感觉,就开始张望路边有没有合适的餐厅。这时看到导航显示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个“新潮川菜馆”,我大喜过望。我让岳母品尝过我手艺的成都麻辣香锅,她可一直念念不忘呢!于是我立即决定去那家店尝尝正宗的川菜。

我点了几个经典的川菜拿手好菜,想象着太太和岳母看见这些菜肯定会赞不绝口的样子。酸辣开胃的川味很快勾起了我的食欲,我大快朵颐起来。这顿饭,我仿佛品尝到了家的幸福滋味。

吃过午饭,我按原计划继续开车返乡。这时导航上显示还有400多公里,我稍微松了口气。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滚过一声隆隆的雷鸣,我抬头一看,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大雨。我心说不妙,赶紧加快车速,生怕遇上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