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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即将结束,返乡大军们也陆续离开老家,返回工作的城市了——返乡大军成了返城大军。中国有2800多个县级行政区,1800多个县,中国的一大半面积都是县域,一大半人口居住于县域,大部分人的老家,也都在县域。作为返乡大军的一员之一,我们也记录了一些返乡见闻。县城这种小城的产业发展,平时少人关注,但每年春节,也是县乡中国最受关注的时候。

基础设施升级已经到位 但产业升级还差一步

这个短暂的春节假期,是县域经济一年中最重要的消费季。

作者老家是安徽北部的一座县城。县城里,通向本县高铁站长达10公里的快速路正在修建,今年国庆节前就将通车,而本县的高铁站属于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京港(台)通道中的一站,2026年雄商高铁开通之后即可直达北京;县城的“十里长街”也在继续延长,县域“一核三区四组团”的规划正在铺展;几条经过县城的高速公路,在未来两年内即将竣工;乡村水泥道路普遍从3米多拓宽到4米多(会车更加容易了,但还是不如城市等级道路会车方便)。

哪怕这样一个人口仅有五六十万的小县城,基础设施建设也一直在进展。而修桥铺路这种传统的“铁公基”,一直是拉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之一。这样的县城,中国有1800多个。

县城就像沙漠里的复活草,春节就像那短暂的雨季——春节的返乡大军可以让县域经济趁着雨水的降落一次“喝个饱”,就算不久之后,很多人要再次离乡,但沙漠之草的种子已经撒遍天涯。

不考虑地方债务问题,大部分县城的基础设施,肯定是在升级的。哪怕如此,春节期间的县城依然超级堵车,返乡人的出行需求,多好的基础设施一时都承载不了。

县域的集镇上,自然不会禁止烟花。城里买不着或者只能加价偷偷买的加特林、仙女棒、孔雀开屏、小金鱼、三分钟……镇上全敞开了卖,足够从年三十放到正月十五。据说,哪个县放烟花更多,哪个县的经济发展也更有底气。虽然没有具体统计,但全国百强县的烟花销量,绝对是超过四座一线城市的。由于一线城市的禁放政策,县域在全国的花炮购买比例,肯定超过自己占全国GDP的比例。

烟花的销量是经济发展最好的晴雨表,从几十块钱的小烟花到几千块钱甚至万元以上的大烟花,发不发财的,大家都要买烟花爆竹,除旧岁,迎财神。短视频平台,也有博主燃放烟花给粉丝看,几千块一箱的烟花一箱接着一箱放。赚得多自然买得多放得多。

有些县城出将军(湖北红安、安徽金寨等),有些县城出院士(福建闽侯等),还有很多县城拥有好听的名字:蓬莱、安宁、凤庆、鹤庆、玉龙、绿春、寿春(寿县)、雁荡、鹿邑……但最终都要落到产业上,更多的县城,也在打造自己的特色产业。

屋顶光伏、风光互补、水光互补等新能源产业发展正给县城带来新的机会。县城需要每年一度的返乡消费大军,但同样需要更长远的产业。

作者回乡之后,也在县城附近的工业园看到中环等巨头建设的新能源光伏生产基地。县域的招商引资,也是各县主官的互相比拼,大家都在用政策、交通、人力资源等多方举措打造“招商洼地”,大招商、招大商,力图吸引新型产业入驻。但除了百强县之外,我国大部分县城的产业还是不够发达,即使新产业,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依然不足。

网红店正开到县城 返乡大军也在返城

县城里,传统饭店之外,更多具有网红气质的、复刻一线城市特征的围炉煮茶店、精品咖啡店、零食集合店也开了起来。不过,网红味多了,就能替代过去记忆中的味道吗?新零售、网红店进入县城的下沉市场,主要还是看重县城剩余年轻人、中学生们的消费力,但剩余的消费力,也有些后继无人了。

所有返乡的年轻人,恐怕都免不了被家乡亲人、父母的催婚催生——县乡差不多已成为催婚催生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二线城市基本都不会去催,因为对年轻人来说这极其不礼貌,年轻人也无法理解传统观念中对家族延续的执念。但抛开传统执念,仅讨论经济,婴幼儿减少之后,后续一系列产业链都将面临着萎缩。

县域生育率本就高于一线城市,特别是2016年放开二胎政策之后,依然是县域出生率更高,由此也在县城形成了层次虽低但繁华不弱一线的围绕婴幼儿、学生的经济样态。幼儿园比比皆是,小学也处处开花,学校旁边的中学生精品文具店甚至还能够喝精品咖啡,围绕孩子教育、玩乐形成了一条繁华的产业链。

但县城的婴儿潮也是短暂的,在二胎需求被集中释放之后,出生数也在年年减少。层层传导之下,买房的需求也在降低。

春节期间,返乡置业曾经是支撑县城GDP的重要方式,而现在,房地产已经熄火,二手房交易也陷入僵局。

不管产业如何,这些年,县域里肉眼可见的环境变好了。生态环保政策的推行,大江大河禁渔,禁的是大规模渔网捕捞,但本地人零散钓鱼,管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了县城不止一位钓鱼佬,都反馈河里更容易钓出大鱼了。年年有余嘛,县乡中国就讲究个好彩头。在这里,中国的经济指标不再是股市曲线,不再是汇率期货,而是实实在在的烟火气。

县城之间的差异,远大于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2023年,有54个县GDP破千亿元,有些县级城市繁华堪称“小上海”,有些县城面积堪比沿海一个省,有些县城人均GDP堪比香港。中国经济的最底色,就是县域经济。

哪怕经济发展不能和大城市相比,但环境变好了,交通便利了,这里生活着7.5亿人——目前约有5亿农村人口居住在县域内的乡村地区,还有2.5亿人居住在县城或县级市城区。7.5亿人生活在县域经济体系下,不管富裕程度堪比一线的强县,还是仅有几万人的小县,合在一起的7.5亿人,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单拎出来在全球排名也是一个人口第三的超大市场。

县域经济确实不够发达,但县域的整体市场规模未必输给一线城市。

春节期间,国际局势很难成为热点新闻,县域为代表的内循环撑起了一个足够大的市场。

占国土面积的90%以上,全国人口70%以上的县域,主政者们在本县内往往更具有一言九鼎的力量。新与旧的产业体系在县域碰撞,返乡与返城的人流来往在这里发生,未来的县城能在新产业体系下走多远?如何寻找适合当地特色的产业发展?这些问题,也正考验着当地主政者的见识与实干。

返乡大军 未等到县城产业升级?

县域的发展往往与主官具有很大的关联,“县太爷”甚至比同级别京官的相对权力,还要更大。学者贺雪峰就指出,为了让县域经济取得更大发展,全国普遍出现了给县一级扩权的改革,以期“还权赋能”,让县一级有更大的发展经济权能,推动县域经济快速发展。

县城如何发展。有些县主推农民上楼、农民进程,没有产业的农民进程,最终只能是楼房化而不是城市化。招商引资,发展现代制造业,才是真正的县城城市化之路,而这显然比盖楼要难多了。

县城缺的不是楼,而是现代化的产业。返乡大军已经返城了,等不到县城的产业升级。

县域经济开发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与一线城市相比的,两者也不会形成竞争关系,真正的竞争对手,其实是地市层面的经济开发区。

县虽然行政隶属于地级市,但实际上,各县一般更认可自己是某县人而非所在的地级市人。一些县域经济发达的地区,比如江浙,县和县级市更是普遍对地级市“不感冒”,甚至一些强镇的风头都能盖过地级市——横店大家都知道,但横店隶属于金华东阳市,大家就未必熟悉。

央地的利益矛盾大家熟悉,市县矛盾就可能没那么明显。

其实,县相比地市也有着自己的优势。因为拥有广大的农村腹地,很多县甚至比地级市更能吸引到人口。对于地级市的中产人群来说,下一代不会留在地级市,必然要去省会或者一线城市;而农民中的相对富裕者也不会给孩子在地级市买房,同样去省会或者一线城市——所以地级市的房子反而缺乏接盘者。但县城不同,广阔的农村腹地,不论是结婚买房,还是教育买房,还是不断能驱动农村居民购买的。

乡镇初中已经逐渐萎缩,农村小学基本都已“撤点并校”,只留下校舍,在县城教育质量明显高于乡镇和村庄的前提下,教育买房已经是县域内购房的最大动力之一。这一点同样很像一线城市。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县域经济确实是没有其他方法获得基础设施建设的启动资金,土地财政收入几乎是唯一的手段。只有先建立较为良好的城市基础设施,具备了一定的发展现代制造业的条件,在进一步经营县城、招商引资时才能具备优势,最终建立产业与就业的循环。而没有建立产业优势的县域,就更容易陷入债务危机。

百强县是所有县域都羡慕的榜样。强县必有强镇,很多县,已经将大部分的乡改为了“镇”,在镇上的土地进行工业化,并在县城附近继续拓展城市界面,实现工业化与城市化的联动。

县域经济有个典型特征就是“产城分离”,虽然一线城市也有职住分离的问题,比如北京,很多人住在五环外,但上班都会去五环内;或者住在东南角,但上班要去东北角、西北角。但至少居住地还是有公共服务的。

而对于县域经济体系来说,公共服务只在城里,工业园区附近只有产业,基本没有公共服务。但由于工人很多都会招用附近乡镇居民,工人的生活成本和工资要求因此都能压得更低,这种“产城分离”也不会带来多大的通勤压力,反而具备了人力、土地上的成本优势。

有股民估测,春节短短几天时间全国燃放的烟花弹药量,可能就超过了俄乌冲突两年多来的弹药量。这其中绝大部分的烟花弹药量,也必然是县乡所放。看各地人拿着加特林烟花砰砰砰发射的短时票,似乎中国人过年全都在打仗。

真正的经济大仗,在节后。返乡大军已经返城,县城也同样在努力吸纳新人口。经历过疫情的曲折,疫情后一年多的波浪式发展,各行各业早已等不及加速。龙年中国的经济脉搏,已经开始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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