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尽管饱受了30年的摧残和折磨，但她在家人的呵护下，走得很安详，很平静。

去殡仪馆之前，家人为她穿上了粉色和蓝色相间的新衣服，因为天气寒冷，还特意为她戴上一顶蓝色毛线帽，从头到脚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清爽利落。

84岁的父亲吴承之颇感欣慰，他笑眯眯地走到穿戴整齐的令令身边，颤巍巍地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女儿的额头上，眼神里满是宠溺。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全都屏住呼吸，眼含热泪，他们知道，这是父女俩最后的告别。

2023年朱令在疗养院户外晒太阳

自从九月份上大呼吸机急救以来，令令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一直没能穿衣服，家人老是担心会冻着她。

而现在，令令终于挣脱掉各种管子的束缚，体面尊严地去新的生命里撒欢去了。

令令的母亲朱明新则站在棺木旁边，双手轻轻捧起女儿的脸颊，静静凝视，全程不发一言，隐藏的悲伤背后，人们看到其肩膀不停地颤抖……

这个天寒地冻的深夜，83岁的朱明新站在门口，只穿着一件蓝色毛衣，脚上趿拉着一双塑料拖鞋，眼看着棺木被抬上车。

坚强的朱明新没掉一滴泪，照顾令令的30年，泪水早就被耗干了。

她看着殡仪馆接令令的车，问道：“车上冷吗？”

众人惊觉，目光扫向她穿着塑料拖鞋的脚，泪水潸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