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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刘帅遭遇史无前例的危机。原本一帆风顺、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治学办校生活的他,被莫名其妙卷入一场“风暴”中。在他挨批、作检讨时,作为曾经二野司令的他,二野诸将的任何一位,为何都没站出来发声维护、表态支持呢?

与刘帅同时遭遇困境的粟裕,都有叶帅、萧劲光、张爱萍等人挺身相护,还有昔日华野老部下叶飞、王必成、陶勇三人,或一言不发表态,或正话反说的赞扬。时间到一年后的庐山,彭总落难也有邓华、钟伟、万毅、洪学智等人的仗义执言。为何刘帅没这些待遇呢?

刘帅不仅是八路军129师师长、二野司令,还是从无到有建立起的第一所军校的校长,门生故吏可以说遍布各军。为什么没人说话?不是刘帅人缘不好,大家选择袖手旁观,而是刘帅主动退让检讨,希望能尽早结束、尽量缩小影响,让其他牵扯其中的人早日脱身,能够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1958年5月下旬,刘帅在完全不知情下(当时他人在南方,不在开会的北方),突然遭到“攻击”(绝大部分将官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贸然开口),参会的陈老总立即发言保护,说刘帅一向把自己的责任看得很重,组织性很强;现在他病了,眼压高,又是66岁高龄,不要搞得太紧张嘛。

尽管有陈老总的缓和,但在南方治病的刘帅,一接到电话通知,就立即进京。但他一下火车,才弄清楚“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刘帅大吃一惊,血压飙升,头昏眼花,眼压升高,不得不再次住进医院治疗。

在医院,刘帅根本静不下心治疗,他一面打电话让主要秘书,火速北上帮忙,一面思考该怎么办。毛主席有表态,刘帅年纪大了,身体又有病,可以不出席大会检讨。

陈老总去医院看望,见刘帅拿着笔,颤颤巍巍地写东西,当即把笔夺下,严肃道:“你劳苦功高,又德高望重,现在病成这样、累成这样,还写啥子检讨嘛?要写我替你写,写一百个字就行了。”

刘帅闻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为了让刘帅开心片刻、忘记忧愁,陈老总还讲了个西方二战的笑话。故事很好笑,但刘帅却笑不出来。

组织纪律性极强的刘帅,坚持带病出席会议作检讨。7月10日上午,上千位将军出席大会,他们大都在刘帅的军事学院深造过。听昔日尊敬的首长兼首长作检讨,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难受。

当双眼已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刘帅,被两个工作人员搀扶上台时,原本鸦雀无声的会场,顿时掌声雷动。除极个别人外,绝大部分与会人员都起身鼓掌,眼中饱含热泪。这让无法用眼睛看的刘帅,感受到了热切的人心,他连忙举手回敬军礼,又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但,这还是无法改变刘帅需要一句一句、慢慢地念准备好的检讨。这份苛刻的自我批评,这份违心的检讨,让刘帅的心情无比沉重。当他发言完后离开时,全场上千位将军再次起立,再次鼓掌,目送刘帅的离去。

这是极为罕见的场景。大家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刘帅无端遭遇的无限同情和无奈。刘帅的隐忍和照顾大局,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在这之后,就没有人再为难他了,受他牵连的也大都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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