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富是一个很仁义、很讲究的人,跟海哥的关系特别好。大富被四德子欺负以后,当晚就把电话打给了深圳的老海。老海一听,说:“我找他。”
四德子的兄弟小飞在西城给了四德子一个公司。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据点。下午,公司里,二三十个老痞子围坐在老德子的身边,名义上是找四哥玩,实际上是蹭吃蹭喝。四德子还是老作派,天天晚上出去吃喝,喝完接着喝,继续喝。不让弟弟们花一分钱,出去赌钱钱都给大家发钱分钱。
电话响了,四德子一接电话,“喂,你是谁呀?”
“你叫四德子呀?”
“你是谁呀?”
“俏丽娃的,我深圳的,我叫大富。NMB,你打大富了,是吧?”
四德子一听,“你他妈跟我嘴里不干不净的,你骂谁呢?”
“我就骂你呢。你挺狂的啊,你在四九城挺硬是吧?我找你去啊?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来,我就在西城。你来四九城,我能让你出去就怪了。你什么时候来?”
“我明天晚上到,你别跑。你看我抓着你,我砍不砍你吧。你不牛逼吗?你叫我见训见识你有多硬。”说完,老海把电话挂了。
四德子气得嗷嗷叫,谁叫老海?哪来的老海跟我叫号?那帮哥们没一个知道的。
老海把电话把给了楚大头,说:“大头,你跟老朱和老翁一人带十几个兄弟,跟我去趟北京。”
“海哥,怎么了?”
“你们赶紧来吧。怎么的不怎么的。”老海挂了电话。
老海和几个大哥坐飞机往北京飞,四五十个兄弟开车往北京来,车上带着装备。
当天夜里,四个大哥到了北京,在南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虽然楚大头、老朱和老翁在北京都有朋友,但是老海一个都不让找。老海说:“找朋友干什么?我们差钱吗?等兄弟到了,打完就走。”
大头说:“海哥,你说你这他妈千里迢迢的,你多余来了。我们来办就行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派点兄弟过来就行了。”
老海说:“那能行吗?我他妈在里边的时候,兄弟大富差不多一个礼拜看我一回,人家有事了,我不亲自到啊?我能对得起兄弟吗?人家找你海哥,是瞧得起你海哥。人家可以找别人吧?人家瞧得起你海哥,你海哥就得亲自来。哪怕我挨顿打,我都要来。因为人家拿我当回事了。今天晚上不动,明天中午找他。”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开车的四五十个兄弟到了。
第三天中午,老海把电话打给了四德子。“四德子。”
等了一晚上的四德子一听,说:“我等你电话呢,你到哪了?你没敢来呀?”
老海问:“你现在在哪呢?”
“我就在西城呢。”
“西城什么位置?”
“你来西城就能看见我的公司。一个墨绿色的四层楼。门口全是车,你到我门口找我来吧。”
“你等着。”老海挂了电话。
四德子气坏了,对身边的三四十个老痞子说:“下去抄家伙上来。”
一帮人最小的也都五十岁往上了,大呼小叫道:“四哥,!”
干他
一帮人下楼把装备都拎上来了。四五把五连发,三四把两连发,其他都是大砍、扎枪、公牛砍等。
四德子太自信了,觉得在四九城没和他不好的,没人敢打他。四德子带着三四个老痞子往一楼一坐。其中只有七八个称得上选手,大多数是吓派。有年龄大的,打不动了。但是一个个狠话都会说。真正打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左手揪着衣领,右手刀往前的时候,左手把人往个一推,嘴里说道:“你跑什么呀?你他妈别跑!”典型的吓派。
老海的车队往这边过来了。老翁拨通电话,“大哥,你们慢慢开了,我过去踩个盘子。”“去吧。”
两辆车从楼下徐徐驶过,门口停了十多辆车,透过大落地窗,清清楚楚看到里边,一帮老痞子没有正形地坐着。老翁车一调头,告诉了老海,“海哥,看见了,都在屋里坐着。”
“开过去。”老海的车队唰地开来了,在公司对面停下了。
四德子一看,“来了,抄家伙出去。”
三四十个老痞子没有正形地出来了。四德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掐着烟,“你们谁是老海?”
老海夹着一把五连发,手插在兜里过来了。距离二十来米远的时候,老海问:“谁是四德子?”
“我就是。怎么的?你找我呀?你打我什么事?我给大富一嘴巴子,怎么的?记仇呀?废话不说了。你就告诉我什么意思吧。是打架还是摆事?”
四德子后面的老痞子叫嚣道:“哥们,打死你,就是多一座坟。”
老海说:“我不难为你。打你就是一个回合。你拿一千万作为对大富的赔偿。给钱,什么事没有。不给钱,我打你人带砸你公司。给不给?”
“我给你一根鸡毛。你他妈一个外地来的,你是不知道我四德子在四九城什么样啊?”四德子掂了掂手里的五连发,说:“老弟,你认识这东西吗?我一响子能把你打死,你信吗?”
有不少路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老海四下看了看,没有阿sir,路上的车也不是很多。老海把五连发抽了出来,咔嚓一下顶上了膛,其他十七八个手中有五连发的兄弟做了同样的动作。老海面无表情上前一步,老海大声说道:“哎,说清楚,别说我他妈欺负你。是想打架,还是怎么的?”
老海放了第一响子,身边的兄弟随后开火。四德子也放起了响子,身边七八个敢干的老痞子也开始了还击。
